期待一个美丽的租约
——读《租来的人生》
一
自由的心境与格式化的无情生活、公式化的工作心态格格不入,两情相悦的纯洁恋情在物质化爱情的冲击下伤痕累累。在稳定的生活中、美好的前景下却满怀漂泊之感,无根之思,挥之不去的危机感深深地折磨着现代都市人的幸福感觉。
这是我在品读台湾吴淡如女士的《租来的人生》之后的片羽之思。
李云僧,这个取名怪诞、性格内敛、精熟金融职业,玩转股票市场,生活常识欠缺的中年男人,作者却赋予他一个充满闲云野趣的方外之名。这本身就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事情。
张百刚,一看这个名字,就让人想起佛家的怒目金刚,但经过生活磨砺的他却有着万般柔情,成长为一个人见人爱,见人爱人的贾宝玉般的情种。
生活本身并不有意地伤害谁,为难谁,我们对自我生活的排列组合或许往往都缺乏前瞻和远见。相反,我们却往往总是在有意识地与生活对抗,在埋怨生活的不公、不正。
于是,在埋怨和对抗中,我们多是失败者,逃离和重组成了我们生活的常态——君不见电视、报纸上哪天不是在宣扬小三的伤感、出轨者的多情。
站在时间的长度之外,我们都是生活的演员,我们不得不倾情出演一出又一出真实而又荒诞的闹剧。
二
“租”的反义或许就是“永久全产权,永久个人独立拥有”。在风云变幻、充满磨难的现实生活中,这样的全产权谁敢保证。
我想,这两种不同想法的核心区别在于两个方面:一是时间,一是被占有的属性和范围。它们最容易忽视的就是被占有对象的属性是否变化。
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曾经这样教导我们。所以,生活在尘世的我们一定要记得:我们也不可能永久拥有一个不变的物或者是人。
惠敏肯定会变,男人的忙碌,小孩的顽皮,生活的琐碎,个人理想的放弃,她在忙碌和责任的驭使下不知不觉地变化着。
廖紫娟也在变。在对爱的全身心投入、朦胧期待中,她默默地无力期待,当生活变得无法承受之后,她学会了有力地坚守个性,保持人格的独立、纯洁,其实,在这坚持中,她已经发生了变化,快速地变化着。
江瑶承受生活的变故显然比惠敏和紫娟冷静。她明白自己的生活只是一个幻境,而且时间不长,她对生活缺乏期待,却总是有力地抓住每一个机会。
惠敏在生活中逐渐平庸。
紫娟在污浊的尘世中保留着一份纯真,痛苦地应对一次次的磨难,痛苦地成长自己。
江瑶在生活中出租青春的自己,不乏生活的勇气,却失去了抗争的勇气,失去了太多的自己。
三
在“租”与“非租”的抗争中,恩怨情仇、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种种人生丑相竞相登场上演:陈董、陈琳、麦可、陆蒙正、张百刚……他们玩转着生活,戏弄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在梦想和利益中展示自己的手段。可惜,自大的陆蒙正永远只有伤悲,回报他狂热理想的却是生活对他的重重羞辱;简单的张百刚租借着单纯女孩的浮华爱情寄托人生的无奈,却被老辣的“东家”戏耍得几乎一无所有;陈琳在玩转生活的同时身体健康日渐低落,陈董在笑傲商场的同时危机四伏,他们的结局我们可以想到……
陈董、陈琳、苏菲亚,他们是“一个镶着钻石的垃圾桶”。吴淡如女士借麦可的口冷冷地嘲讽着某些自以为是的“东家”。
外表风光,内心寂寞,无处诉苦的李云僧、张百刚这些人,只是如紫娟所说,“是一个可怜的中年人”而已。
在金融化的社会中,社会和自我归属感却是如此的欠缺,以至于在“欠缺”中生长出一个变态的社会,一个个畸形的人。
四
吴淡如女士在展现人生百态的同时,细腻地展示着荒诞的生活,揭批生活中的丑恶,也默默地张显她的生活志趣,讴歌着平凡人物的闪光情怀:
李云僧是幸福的,可惜他云游在外,无暇顾及生活中的琐碎之美,如果我们善于走近生活的琐碎,在琐碎之外去经营生活,发现平凡生活的美,那将是一件很值得我们去探究的事,遗憾的是我们身边有很多人却偏好逃离生活的琐碎去寻找生活的美,却总是被生活的幻境一次又一次地伤害着。
惠敏是可怜的,可烦而不该厌的。作者希望她能自救,所以让她在磨难中反思,所以,一个习惯发牢骚的家庭主妇却在病床上偷看到丈夫对情人的贴心关怀后一边看着身边熟睡的丈夫,一边默默无语,暗自伤神。是生活中的磨难和曲折让她多了些宽容。如果她在以前注意去经营家庭,注意调节自己,他们的家庭或许不会有第三者来节外生枝。
郭素素是一个让人同情的第三者,在生活的磨难中,她向往用苏轼的词影响自己,保留着学生时代养成的文学情怀,向往着海边沙滩的夕景,向往着一种宁静的生活。当面对惠敏的病和这个同样的苦难女人的诉苦时,她勇敢地选择放弃,放弃是痛苦的,却又是她对李云僧和惠敏的最好祝福。
男女间是有友谊的。李云僧送酒醉后的紫娟回家不心乱,紫娟在历经生活磨难后就是否从事模特行业去请教一个见面不多,交往不深的异性同事,老上级李云僧。这些文字不多,却值得我们去鍖椾含鐧界櫆椋庡摢閲岀湅濂?鍖椾含鍝噷鏈夋不鐧界櫆椋庣殑鍖婚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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