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赞美这残缺的世界
changshizanmei
让我们一起尝试赞美这残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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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光明诗集《小河秋意图》（四川文艺出版社）
六月出发去新疆前夕光明的个人诗集正式出版，同他闲聊之中他答应送我一本，但“要求”我要认真地写一篇读后感。我自然欣然答应。然而从新疆回来拿到书到现在，我才断断续续地拜读完整本诗集。情到深处，百感交集。
写下这篇流水账式的感受时，我也在想，我该是以一个什么样的立场来点评或是记录。因为我想说的好些感受都被附录里几位老师的点评娓娓道来了（尤其是冯雷老师所写），所以我想我更多的是从一个朋友，更是他的一个小fan的角度来向他传达他的诗带给我的所感、所思。
▲金马河的芦苇/图源网络
在认识光明之前我就读过他的诗作，我还把他的《金马河边的芦苇》、《小河秋意图》等等几首诗摘录在了我的备忘录里。那几首也可以说是他的代表作，我甚至想用“初识惊艳，乍见欢喜，久读不厌”来形容他的那几首诗。没有意象的堆砌，没有故意地卖弄，也没有刻意地渲染各种情绪，就像是在平静地讲述一些往事、描摹一个清冷的秋天，在其中细腻地注入自己难以言状的情感。透过诗句，你也许真的可以看见一个有些孤单落寞的少年，沿着秋日的河边或缓缓而行，或驻足凝望，一切尽在不言中。如《金马河边的芦苇》里他写道：
这个秋天我在金马河边
散步，静坐，哭泣
一些丰茂的芦苇陪着金马河
也陪着我
……
《小河秋意图》里说起：
在我十八岁那年的秋天
小河沿岸的那群水鸟、野鸭
在我低头恍惚的瞬间
尽数飞走了。去了我不知道的远方
……
缓缓的，淡淡的，诗歌行云流水，总能让人在其中找到一些感同身受的地方。
▲万源大巴山风光/图源网络
光明的家乡在四川万源，他生于长于大巴山深处的一个小村庄。这和我从小的生活环境很相似，这或许也是我对他的诗感触尤深的原因之一。诗中的山川河流、田野村庄、野草野花等等意象，都让我觉得格外亲切，甚至感动。光明的很多诗作都是以河流为中心意象，他在诗歌里不厌其烦地提到他所熟悉的河流名字，又用他的笔触去叙写他与河流之间的故事和情思。所以我们很容易在“河流”这个意象上感受到光明投入的深厚情感。例如《白沙河》、《我原谅了一条河流的全部》等等作品。同时也写到山脉，写到他所在的大巴山里的村庄和村庄里的人们，包括他的父母、外公，以及他自己。《大山的密码里》他缓缓讲道：
大山里
我一声啼哭
就轻易打开了满山的幸福。
《山海经》里他又平静地说起：
起风了，有海鸥消失于苍茫暮色
我背负生活的大山，消失于茫茫人海
不知道去往何方，但我知道
山的尽头一定是海，海的尽头一定是山
既有生长于山水之间无限的感激与热爱之情，也有着一个少年郎对生活、对未来难以言传的迷茫和漂泊无奈之感。
光明在诗中也曾写到外公一身的病痛、一生的经历，写到父母亲背负的压力，还有村庄儿女的自然淳朴，也不避讳他们的封闭保守。都是人之常情，都是很普遍的意象，光明的过人之处就在于他能深入地体察到这些普通的事物，把它们用简练深情的语言展现出来，所以他的诗很具有感染力。我也读过一些当代和我们同龄的青年诗人的作品，老实说，我常常读不下去和不忍读下去。抛开他们很多人功利性地为了写诗而写诗不说，他们在诗中常常暴露出来的“故作深沉”、刻意渲染情绪，都让我很不适。而光明的诗中，这些成分都很少。温暖的笔调、深情的吟唱、真诚的表达，或回顾往昔，或思考现实，他似乎一直在借诗歌于自然和社会里寻求一种巧妙的平衡，也在给自己寻找更多的可能性。
▲万源大巴山风光/图源网络
老话说：“水性使人通，山性使人塞。”光明这生长在大巴山中、河流之畔的诗人，似乎恰好避开了“山性”的不好之处，而在山与水之间找到了一个可安身立命的调和点。在读他这本囊括了他几百首作品的诗集过程中，我一直觉得是“少年感”和“暮气”（我是指深沉的情感部分）并存。毫不吝惜地赞美，光明是由大好山水滋养出来的诗人，他的诗作里还透露着赤子般澄澈的热情。诗人眼中自带一片海洋，光明用他的诗句记录着自己一路走来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从大巴山里的故乡到成都，又或是北京，四季更迭，山川往复。与其说那些诗句是他和我们读诗人的真诚对话，不如说是他和自己的一次次坦诚地交谈。他在诗中咏叹着金色的芦苇、流动的河水，歌颂着深爱的故土、淳朴的乡民……思索着、疼疼痛着、担忧着，也憧憬着、盼望着！
读光明的诗，我每每有种难以抑制的感动和亲近。光阴啊，青春啊，人生啊，都在我们的一仰一笑间缓缓流淌，或许我们都像是秋日河岸边摇摇晃晃的芦苇荡，亦或是山坡上漫步的牛羊，静静啃食着野草，也细数着时光。
总之，来日方长，未来可期！“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希望光明一切都好，祝安！
张雪，重庆妹子，现为四川师范大学文学院学子一枚。喜欢一切美好事物，也喜欢一边行走，一边思考。
▲成都商报年8月19日-大周末
▲华西都市报年7月26日-当代书评
▲达州日报年7月17日-第5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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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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