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杨嘉利散文人物六题

人物六题

文/杨嘉利

田姐海燕

认识海燕姐一晃已10多年,初次见到她的情形依然很清晰。

事实上,作为华西都市报的特稿编辑,我之前便对海燕姐很熟悉,原因在于我几乎天天都能从报纸上看到她编的特稿,只是她未必知道有我这样一个作者的存在。

那时候,华西特稿很火,《知音》和《家庭》也把它作为了强大的竞争对手,可见要在华西特稿上篇稿子有多困难。20多岁时,我写诗、写小说,零零碎碎也常在报刊上发表,并不觉得发个作品是多难的事。可开始写上特稿后,这样的压力就让我有了难以上青天的感觉,毕竟发上一个稿子就能挣几千元,即使到了今天也仍有很大吸引力,全国多达上千名写特稿的家伙又怎么不把眼光紧紧地盯上了它呢?而我写特稿又没有任何优势:掌控不到独家题材,也不能做远地方采访,甚至在写稿速度上也要比其他作者慢很多。然而,我还是渴望能在华西特稿发稿,要知道几千元的稿酬差不多就是我当时一年的收入了。所以,天天买来华西报琢磨上面的特稿,看它是如何选题、怎样写法就成了我一天中很重要的事。

日久天长,我竟也看出了门道,很多能登上华西特稿的稿件全是有很强的新闻性和可读性;相比之下,文字上就要差些了。不过,也有例外,有时候华西报上的特稿,不仅情节上跌宕起伏,引人入胜,文字上也如优美的散文。

刚开始时,我以为这样的好稿,全是因为作者的妙笔生花,便开始留意了它们的作者是谁?后来,我又发现,很多像散文一样文字优美的特稿,作者并非一个人,可文风上又是如此接近。这是什么原因呢?再后来,买来每天的华西报,我不仅要看上面的特稿,看它的作者是谁,还要看编辑的名字。这样,我又有了新发现,这些文字优美得像散文一样的特稿,竟然全是出自同一个编辑之手,这个编辑叫蓝洋。

可蓝洋是男是女?我也一直不知道。只是从她的编辑风格上,我更认为她应该是一位女性,要不哪能有这样的耐性和细腻来打磨一篇篇别人的稿件呢?

我曾去过几次编辑部,发现华西特稿对稿件的处理有严格流程,就算是报社记者采写的稿件达不到要求,一样不会采用。我由此明白,要想在华西特稿发稿,写不出好作品就算跑去的次数再多也一样没用。所以,后来几年,我便没再去找过华西特稿的编辑了,自然也不认识这个叫蓝洋的编辑。但常写特稿,又哪能不见面呢?

记得是年秋天,好友姜明调去做了华西特稿部主任,我有一天去找他时,他正好在看我投去的稿件。见到我,姜明说:“正好你的这个稿需要处理下,你去和编辑交流交流吧。”我一下子有些激动了,但姜明接着又说:“先别太高兴,能不能用这个稿还要再看看。”姜明一向和我直来直去,他于是叫来了一位女编辑:“田老师,他就是这个稿子的作者,你和他好好聊聊吧。”

听姜明叫女编辑田老师,我自然也叫田老师。那天下午,田老师便和我摆谈了1个多小时,从文章结构、情节设计到语言运用,她十分耐心地指出了我在稿件中的不足,和需要修改的地方。看见田老师认真地为我做着文章的梳理,我虽然感动,却更失落。在我看来。这篇稿件自然有这么多不足,采用的可能性就十分渺小了。谁知道田老师又问:“你没用电脑吧?”见我点头,她若有所思:“是呀,看你的手用电脑也会不方便,可用笔写几千字的稿子也不容易呀。”

说完,田老师便又去了姜明的办公室。不大一会儿,她出来后说:“这样吧,小杨,这篇稿子先留下,我帮你改改。”

和姜明告别时,姜明才告诉我田老师名叫田海燕。

我于是恍然大悟——难怪她会这样热情,原来是新来的编辑呀,因为我还从没在华西特稿上看见过这个名字。

那几天,我既兴奋又忐忑,害怕这个新上任的编辑,她要是把稿件处理不好同样有可能被姜明枪毙呀。好几次,我想要打电话问问姜明,看看稿子到底能不能发?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这样的冲动,因为我不能让好友为难;我甚至想:要是姜明能把我的稿件交给那个叫蓝洋的编辑处理该多好,那样上稿的可能性一定会大很多……

一周后,我的这篇稿子最终在华西特稿上刊发了,我竟有了一种成功的喜悦和激动!要知道当时的华西特稿,曾和《知音》《家庭》一起被全国的特稿作者戏称为“一报两刊”,足见华西特稿的影响力和地位;能在华西报上发篇特稿,也算是我在特稿写作上真正登堂入室了。

感谢姜明,更感谢亲自为我修改了这篇稿件的田海燕老师,尽管她是位新来的编辑,而且在我的印象里这篇稿件也应该是她编发的第一个稿子,可她在文字和细节的处理上却有了蓝洋的影子。“难道她会是蓝洋的学生?”我这样想,可能性也完全是有的,要不她的编辑风格怎么如此和蓝洋一样呢?而且在我看来,田老师年龄不大,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她就算做了一位老编辑的学生也理所当然。

这样想着,我有些暗暗钦佩这个女孩了,毕竟第一次编稿就能编出蓝洋那样的风采,要是自己没一点功底,是绝不可能做到。可让我大跌眼镜的是,我一阵激动之后又看报纸上的编辑名字时,却是蓝洋!

我一时间糊涂了,不明白姜明当初明明是把稿子交给了田老师,田老师也亲口对我说由她来做修改,为什么最后的发稿编辑竟又变成了蓝洋?这个问题,我自然不好问姜明——这是他工作上的安排,我又怎么好非要去问个究竟?

又过了许多日子,我再去姜明的办公室,见他正和田老师商谈事情,便迟疑着要不要立即进去?姜明看见了我,说:“进来吧,你那篇稿子田老师可是花费了不少心血呀。”我更糊涂了,见报稿的编辑明明写的是蓝洋,怎么这时候姜明又说是田老师为我修改的呢?这时候,田老师接过话头,说小杨的文笔还是不错,就是在细节处理上不够到位,只要多写多看应该能够写出很好的特稿。

我听后连连点头,等她离开才小声问姜明:“那篇稿子的编辑不是蓝洋吗,怎么又……”这一下,倒是姜明很吃惊地看着我:“你不知道蓝洋是田老师的笔名吗?”我用手一拍脑门,难怪那篇稿子会被编辑得如此之美!

后来几年,蓝洋就做了我在华西特稿的责任编辑,她几乎对我的每个稿件都会认真修改,即使不能采用她也会指出问题所在,帮助我不断提高。因她比我年长几岁,我也习惯了称她为田老师。可有一次,听我又这样叫她,田海燕很认真对我说:“往后还是叫我田姐吧,这样会更亲近些,不要搞得那样生疏了。”

确实是这样。尽管由于工作的原因,我在华西特稿发稿的责任编辑已换了不少,海燕姐也早已经离开了这家报社,但我和她的联系一直不曾中断,她也常会从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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