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西都市报:《幸福的哲学》、《人文精神的哲学思考》脱胎于您这么多年的演讲.你到很多地方演讲谈哲学。很多人跟您说他们的人生困惑啊之类的。您是研究哲学的,你答复他们的一般原则是什么?
哲学带给人的一样东西,不是某一个哲学观念,而是跳出来看自己的遭遇的那种习惯,这是一种整体性的东西。哲学是立足于根本,立足于永恒,去看一切暂时性的东西,现实当然属于暂时性的东西,所以距离是必要的,人需要有点哲学的眼光,应该和现实保持一定的距离。
华西都市报:据你自己的了解和感受,你觉得当下人遭遇的精神困惑问题大概是怎样的?你希望你的观点和见解,对他们起怎样的作用?
我们这个时代可能是最强调财富而实际上觉得自己幸福的人最少的一个时代,这就出了问题了,我们确实应该好好地反省一下。
实际上在一个人的生活中,物质性的需要是很有限的,物质带来的快乐也是很有限的,只有精神的需要、精神的快乐才可能是无限的。精神的世界,你可以不断地往里走,越往里走它越宽阔,你会有越来越多的收获,越来越强烈的快乐,精神的这种享受真是无限的。精神的享受也并不需要多少物质条件,比如读书、思考、写作,当然前提是你能够养活自己,在这个前提下,这些事本身不需要花什么钱。听音乐、画画可能要花些钱,但也有限。所以,如果你有一个丰富的内心,精神的快乐基本上是自足的。这样,你实际上在自己的身上就有了一个最大的快乐源泉,幸福的一个可靠源泉。人和人的真正的区别并不在于外部生活的不同,而在于内心世界的不同。内心世界不同的人,表面上看起来,可能外部条件差不多,但实际上他们过的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生活,他们生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上。我希望自己的观点和见解能够让当下的人认识到精神生活的重要。
华西都市报:我是《妞妞》的读者。这部作品感动了无数人。现在你又为自己现在的女儿啾啾写了一本书《宝贝,宝贝》。这两本书让很多人知道您作为一个哲学的资深研究者身为父亲的一面。而且你在写女儿的文章中,也渗透着哲学的思考。比如妞妞的早逝,啾啾在成长过程中的自然而然对哲学问题的触及。女儿与哲学在您文章完美的结合,你自己是怎么看待的?
美国哲学家爱默生说:“婴儿期是永生的救主,为了诱使堕落的人类重返天国,它不断地重新来到人类的怀抱。”亲自迎来一个小生命,这的确给了我们一个特别好的反省的机会,使我们的生命得以净化。我们平时生活得太复杂了,做的许多事情和生命本身没有什么关系。当然,既然在社会上生活,这是没有办法的,但是我们应该经常寻找机会,让自己回归生命的单纯,体会一下生命本真的状态。在婴儿身上,我们看到了这个状态,我们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单纯的生命。虽然后来变得复杂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我们要清醒,要尽量保护好生命的单纯。
华西都市报:啾啾知道您写的《妞妞》吗?她是怎样的阅读感受?你们讨论过妞妞吗?
我没有让啾啾读我的书,不知道她的感受,她可能翻过,我没有跟啾啾讨论过妞妞的问题。
华西都市报:在男性作家写给女儿的书中,王朔的《致女儿书》也很受欢迎。您将来会以写书的形式,给您的女儿写信吗?
我现在还没有这个计划。
华西都市报:《妞妞》的创作是您年完稿。今年正好20年了。这20年来,妞妞对于您现在的生活,写作,哲学思考,依然发挥着怎样的影响?
在这本书出版后,我自己没有再看一遍。对我自己来说,它等于是一座坟,我要把那段经历埋在坟里才能继续前进。我不能再去看它。这段经历深深地埋藏在我心里,它肯定对我的生活、人生态度起着作用,我相信是起着好的作用,我比以前更超脱了,肯定和这段经历是有关系的。现在我的工作、生活情况都挺好。我的女儿现在七岁半,正在上小学二年级,很聪明,比我聪明多了。我自己觉得,跟孩子在一起真的非常有意思,这种快乐没有别的事情可比。
华西都市报:跟很多学院派哲学教授不同,您比较多地写面向大众的哲学书或者做哲学主题演讲。而不是将绝大部分精力放在学院内的论文写作或者课题研究上。您这样选择,是自然而然的,还是有您自己的想法在背后?
我的选择,是按照我的兴趣来的,你说的我较多地写面向大众的哲学书,指的是《幸福的哲学》和《人文精神的哲学思考》这两本书吧,其实这两本书是我多年来演讲的结集,一开始并不是有意为之,我常做演讲也不是自己刻意的选择,我自知并不是演讲的料,大都是受很多高校和其他机构之约,我所讲的无非是一些哲学道理,为了使不同领域的听众对我讲的东西感兴趣,我就必须了解相关领域的情况,寻找两者的结合点。在我看来,一个人治疗白癜风效果怎么样白癜风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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